那上面刻的,分明是我的名字!
至于另外一个牌位上,单单刻了一个“白”字。
刹那之间,我的大脑轰鸣一片,意识也恢复些许清明。
哪有人自己拜自己的?
还有那个“白”字,代表的是白娘娘吗?
不怪我这么想,毕竟我刚刚看到的,红盖头下的脸,分明就是白娘娘的脸。
所以,爷爷给我相中的媳妇儿,就是白娘娘?
我心里一阵古怪,感觉别扭无比。
那疯娘儿们可是一直想我死的,爷爷怎么会相中她?
就算真成了,他就不怕那疯娘儿们在洞房的时候把我给一口吞了?
而且,她可是我们一家的仇人,我妈极有可能就死在她手里。
所以,和我拜堂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这时引导声再次响起:“夫妻对拜!”
我转身和大红嫁衣的女人面对面,继而同时弯下腰。
虽然心里极力否认,可我的好奇却不减半分。
低头的瞬间,我再次透过红盖头,朝那张脸上看去。
错不了,那仍旧是白娘娘的脸。
此时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写满了抗拒,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明明如此不愿,却还是跟我对拜……刚这么想,我瞳孔一缩。
白娘娘白皙修长的后脖颈上,死死掐着一只手!
那只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苍白的皮肤泛着铁青,黑色的指甲邪异而渗人。
那是死人井里那位的手!
不对,那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该被封印在井里出不来吗?
掐着白娘娘,按着她强行和我对拜的人,应该是媒婆才对。
想到这,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晃动。
我想起来了!
和我对拜的,明明是个纸人。至于白娘娘,她现在应该还在死人井里泡着呢。
那闹腾刺耳的唢呐声渐渐衰弱,欢呼庆贺的宾客也如泡影般消失,整个屋子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