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双手很温热，但是轻轻拍在苏天飞的脸上，却是让他感觉胆寒得像是零下温度的冰块似的。

他知道，只要江源一个心情不好，他的手指就可以轻易贯穿自己的心脏。

死亡是什么感觉？

或许没有人愿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起码苏天飞完全不想知道，甚至连死亡的念头都怯懦得未曾动过。

而四周隐隐约约飘荡而来的血腥味，更是剧烈加重了他的恐惧与忐忑感。

他的直觉告诉他，周围的血腥味全部都是方才那些想要江源性命的雇佣兵们发出的。

苏天飞的双手紧紧握住，内心下定了决心，无论江源提出什么要求，想要什么都好，自己全都尽量满足。

只是自己的性命一定要保住，为了这个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

性命，才是一切。

老秘书同样闻到了这股浓烈得几乎要化成实质一般的血腥味。

他心中沉沉叹息了一声，想道：“江源此人心思缜密，恩怨分明，今天只怕是任何一个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