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淡淡的道:“我杀了他,他的刀和马,当然都是我的。”
“公子杀了孙坚?”
甘宁大吃一惊,瞪眼看着刘琦,满脸写着不相信。
刘琦笑了笑道:“我用诱敌之策,亲手射杀了他。”
甘宁听到是射杀,当即觉得合理了一点。
可刘琦这样一个风评暗弱的公子,能够杀死江东猛虎,听着也有些令人不敢相信。
“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勇武,”甘宁犹豫了一下道:“今日公子前来,在下心知肚明。
这样吧,甘某跟公子打个赌。”
他拔出古锭刀,狡黠的翘了翘嘴角道:“只要公子能在甘某手下,站立一炷香时间不倒,甘某愿随公子回襄阳。
若是不能,公子便请回吧。”
刘琦笑道:“兴霸兄打的好算盘,你是当世虎将,却要跟我比击剑?”
“怎么,公子不敢?”甘宁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刘琦沉吟了一下,说道:“改用木剑吧,怕失手伤到人,有失和气。”
“倒也无妨,在下会注意分寸,绝不会伤到大公子,”甘宁淡然说道。
别的不敢说,让他跟刘琦这位世家公子比武,他可以说手拿把攥。
用这种方法,既能不伤和气的让刘琦走,还能留下古锭刀,可谓一举两得。
“既然这样,一言为定,”刘琦道:“不过我说的是,我怕伤到兴霸兄,不是怕兄伤到我。”
甘宁冷笑了一下道:“大公子这话,可是有些大。”
“试试看吧,”刘琦说着,迈步来到了院里。
甘宁从怀中掏出一个晒干的小泥人,放到甘瑰的灵位前,含泪笑了笑道:“阿瑰,看阿父怎样赢这一仗。”
这个小泥人,是当年儿子甘瑰给他捏的。
现在成了儿子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当初他选择了保全兄弟,而放弃救援妻儿,他心里充满着愧疚。
觉得妻儿当年,是受他牵连而死。
每当思念亡妻亡子时,他便把这个小泥人拿出来看看,以寄托哀思。
谁能想到,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杀人不眨眼的汉子,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抱着一个泥人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