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支也是躬身一礼:“多谢将军宽宥。”
罗宪点点头,又看向范伯邾:“范族长,丹兴那边的还田事宜应该还在收尾吧?您先回去处理好吧,陛下那边关于范家的事情,若是有诏令制书,也会发给您的。”
范伯邾犹豫地看了一眼范支,后者笑了笑说道:“叔父,罗将军所言有理,丹兴的事情,您还需要赶紧回去坐镇大局,要是收尾出了问题,咱们范家可是吃罪不起啊。”
范伯邾还是无奈说道:“唉,好吧,你跟着罗将军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时常来信给叔父。叔父,走了,罗将军,就此告辞!”
罗宪也是拱手回礼:“嗯,范族长,恕不远送。”
半个月之后,千里之外的成都,涪陵郡的事情也已经传出了不少的流言。
“老师,罗师兄在涪陵郡还好吧?”,谯周的府邸上,一个似乎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开口询问着谯周。
“承祚啊,进修学问,心一定要定下来,你这三心二意,可不行。”,谯周看着书,头也没抬,也没有理会少年的问题。
少年急了:“老师,外面都在传,罗师兄在涪陵贪污受贿,放纵豪族,营私舞弊,您……您怎么好像不着急啊?”
谯周无奈放下了竹简,看了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陈寿,老师我再教你一句话,‘谁人背后不被说,谁人人前不说人。’,庄子曾说过:‘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些流民蜚语,听听便是,你要有大气量,大气度,这才是圣人之道。”
“可……”
谯周打断了他:“泰氏,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每个人看事情的见解,本就是各不相同,可以相互辩论,可以相互探讨,但不要去逼着自己适应他人的观点,也不要逼着别人接受自己的思虑,这才是正理。”
陈寿有些气苦,点了点头,但显然还是有些不服。 谯周看着他,知道这次不说清楚一点,只怕这个犟驴弟子又要钻牛角尖了“” “这样吧,老师问你几个问题,首先,说你师兄贪污受贿,可有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