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看到司马师的表情,也知道一二:“夫君可是因为东兴之战烦心?”
司马师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夫人,轻轻抓住她的手,温柔道:“让夫人操心了,此战大败,为夫的责任小不了,心中颇为不安啊。”
“军政之事,妾身并不通晓,不好评判,妾身有一问,敢问夫君与诸葛亮相比,哪一个更有能力?”,羊徽瑜笑着问道。
司马师听了,随口答道:“诸葛亮虽然是敌国之臣,但他的才干,天下皆知,便是先父都要退避三舍,何况是我?”
羊徽瑜笑道:“昔日马谡败军街亭,诸葛亮揽责自贬,以安军民之心,夫君今日之难,莫过于此,何不效仿之?”
司马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是了是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夫人聪慧啊!”,心中大定的同时,旧伤的疼痛感也渐渐退了下去。
“无论如何,身体要紧。”,羊徽瑜好声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孰能无过?”
司马师不住点头,心中更为放松,在妻子的陪伴下,总算得以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便细细地整理好仪容,前往上朝。
朝议开始之后,荀勖、裴秀、贾充等人立刻主张严厉惩处胡遵、诸葛诞等人,而一些在场的其他老臣也是默不作声,曹芳见状也不好做决断,于是看向司马师:“大将军,众位卿家的意见,你以为如何?”
司马师走了出来,十分平静:“陛下,臣以为诸葛诞的策略是没有问题的,但臣在采纳的时候,又做了修改,致使作战露出了破绽,司马昭为前线指挥的大帅,理所应当负全部责任。故而臣请求,对参战的将士,按照正常进行奖励抚恤,不以败军论罪,诸位将军拼力奋战,也都是有功之臣,不可惩处,有罪的不过我们兄弟二人而已,还请陛下,削去我兄弟二人的爵位,以作惩处!”,说完,便跪了下来,埋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