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院落之中,姜平继续温习着兵书。
“二哥!”,七岁的姜鹭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还在看书呢?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得半个月吧,向宠将军那边的兵营可不会这么早放人出来。”,姜平笑了笑,也是继续看着他的兵书。
“天天听二哥念叨这几句,话说这打仗是这么花钱的吗?”,姜鹭也是十分好奇。
“呐,二哥帮你算算这笔账,咱现在就比如说,要派一千人平定一场小叛乱,打了两个月,阵亡五十人,受伤一百人,首先,这一千人,每人每月消耗粮食两斛、盐三升,总计便是消耗,粮食四千斛、盐六十斛,折算过来就是大约一百二十五万钱;其次,我大汉安葬抚恤是四千五百钱一人,伤残抚恤是三千五百钱,再加上点零头也就是需要大约五十八万钱,光是这两项加起来便是超过一百八十万钱,再算上武器损耗、马匹的饲料、军服、鞋子,怕是奔着三百万就去了,你以为很便宜?”,姜平掰着指头给小妹好好算了一下。
姜鹭自己也是算了一下,挠了挠头:“这么贵啊,难怪父亲每次把自己钱给了那些士卒后都没剩下多少……”
“咳咳,好了小妹,父亲的事情,咱们做儿女的就不要多管了。”,姜平笑着轻拍了一下姜鹭的小脑袋,然后就看到下人引着诸葛瞻和范长生走了进来,赶紧起身相迎。
“姜平见过诸葛世叔,范先生!”
“贤侄不必多礼。”,诸葛瞻笑了笑:“你父亲在吗?”
“家父与家母出门去拜访执金吾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两位还请到偏厅休息。“姜平礼数周到,随即又转头看向姜鹭:”小妹,快去叫人备茶!”,说完便带着诸葛瞻和范长生进屋。
进屋之后,姜平将仅有的一些点心也放了上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姜鹭也带着一个婢女,端了茶水送了上来,范长生饮了一口,顿时觉得有些苦涩,但看到诸葛瞻面色如常,也没有再说什么,于是笑着说道:“姜公子、姜姑娘,我与军师将军有要事先聊着,你们先下去忙吧,卫将军回来了通知我们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