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延熙十六年,魏吴在合肥城大战、季汉在南安杀死郭淮之后,三国都开始着力安顿内部,他们各自清楚,未来几年又怕是相互交战的高峰期了。
“公闾,你是说,李丰这家伙,最近有些不老实?”,司马师敷着药的左眼隐隐作痛,他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怒火,问向一旁回报的贾充。
贾充点点头:“启禀大将军,这李丰自从十月以来,频繁出入宫禁,下官因为担任黄门侍郎,故而多留了一些心眼,明面上似乎是与陛下讲学论道,可下官总能听见,廷内隐隐传来哭声,还有几次,李丰出门,脸上隐隐能看见泪痕。下官担心……”
“这个老小子,本将军以他是陛下的近臣,特意加以笼络,没想到还是油盐不进,真是自寻死路。”,司马师胸中的怒气还是不断地上扬。
贾充适时上前:“大将军,眼下虽然是有这迹象,但终究没有拿到实证,我等不可轻易下手,将军,还需要谨慎啊。”
“依你之见?”
贾充笑了笑:“以下官之见,李丰虽为中书令,但权柄不大,要想干这种大事,靠他自己是不行的,内廷还是外部,都一定要有其他的人配合才行,我看我们需要暗中增加人马监控,但明面上,对李丰的行为放任不管,时间一长,只要他有所行动,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
司马师点点头:“如此甚好,这样,我让钟会配合你做这件事,记住,务必要滴水不漏。”
“大将军请放心!”
就这样度过了两个月,到了正月,一直没有什么其他异常的李丰,突然召见了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贤在府上一起饮宴。
“诸位与在下都是伺候陛下的忠臣,这新春之际,大家当好好地满饮此杯,对彰显我们对陛下的忠心,来,喝!”,说完便带着大家,一饮而尽。
苏铄笑道:“中书令这段时间为陛下讲学论道,也是辛苦了,陛下对您可是赞不绝口呢。”
李丰笑了笑:“说到这个,陛下最为钦佩的还是前汉和帝的那个兄弟,清河王,不知诸位可知道他的事迹?”
苏、乐、刘三人闻言,顿时一惊,一下子就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