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火闪烁,帐外人影两三。
回想起以前的前呼后拥,不可一世,而如今却又落得家破人亡,败到如此境地。
马超不由得悲愤交加,猛然举起宝剑,架到自己脖颈上。
但是却没有在自己脖子上割下去的勇气。
随后,他像是发神经一样苦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有气无力,变成自嘲。
然后他无力的扔下宝剑,拎起一个酒壶,想要往嘴里灌。
但是酒壶只吝啬的流出来两滴酒浆,便再也没有了内容。
马超气得摔了酒壶,欲哭无泪。
他仰起脸,质问苍天,同时似乎也是在质问自己。
“想我马超,在西凉何等英雄!”
“为何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这一切……究竟是哪里错了?”
听到里面有酒壶摔碎的声音,一名士兵也恰好走了进来,见马超坐在帐中惆怅,便对他说道:
“少将军,外面有个叫李恢的人来求见。”
马超敞着胸膛,早已没了以往的英雄气概。
“李恢……”
人需要通过做事情,才能从情绪的深渊中走出来。
马超听到李恢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个李恢,他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人。
他原本很看不起这样的人。
但是今天,他沦落到如此地步,说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又有什么资格来挑剔别人呢?
于是,马超挥了挥手,说道:
“带他进来吧。”
士兵领命,正要出去。
马超又喊了一声:“慢!”
然后他问道:
“现在营中旧部,还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回少将军,还有一百二十人。”
“一百二十人……”
马超听完心里一凉!
西凉联军二十万人,后来董白帮他攒了一万,再后来又在张鲁手下借得两万。
后来全都被他断送,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