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四周三丈之外,布满了人。
朱标、徐达和叶秋看着虾仁走向凉亭,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虾仁和道衍在石桌面对面坐下。
道衍笑道:“坐而论道,岂能无酒?”
虾仁笑问道:“大师不喝茶,而饮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道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哈哈,那我就陪大师把酒言欢!”
虾仁站了起来走出凉亭,走向朱标徐达等人,道衍没有阻止还面带微笑。
虾仁交代几句,又返回凉亭,在道衍的对面坐下。
虾仁走回来时,道衍开始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虾仁见状也不言语,静静地坐着。
边上的人,更加紧张了。
徐妙云怀抱着一个婴儿,神情焦急地问道:“阿爹,这贼人会放了王爷吗?”
徐达说道:“阿云,放心吧,虾仁会有分寸,也会说服道衍放人!”
徐达对虾仁是有信心的,而徐妙云关心则乱。
叶秋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往石桌上摆放了四个菜,两瓶虾矛,两个酒杯,两双筷子,而后垂手站在边上不动。
临出发时,马皇后让人搬来一箱虾矛,这会派上了用场。
虾仁开酒,倒了两杯。
叶秋抢先一步端起一杯放在道衍的面前,这丫头是要让虾仁跟道衍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知是闻到肉香还是酒香,道衍睁开了眼睛,目光从面前的酒菜转移到叶秋身上,问道:“你女人!”
虾仁点头道:“我女人!”
“你信?”
“我信,大师,先干为敬!”
虾仁端起拇指杯,一饮而尽。
道衍的目光从叶秋身上收回,端起拇指杯端详一番,赞道:“晶莹剔透,好琉璃杯!只是这琉璃杯装酒,未免小家子气了!”
虾仁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衍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好烈的酒,难怪用此小杯!”
虾仁举起筷子,说道:“大师,吃菜!”
说着,虾仁夹起一块肉塞入嘴里。
道衍跟着夹起一块肉塞入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
叶秋端起酒瓶,先为道衍满杯,又只在虾仁的酒杯里倒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