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来接我外孙女?接回去过两日她就被你继室和你继室生的那几个狗玩意儿折腾没了,说什么看我外孙女没娘照顾嫁过去,实际上在我家夭夭还活着的时候就和你眉来眼去了。”
“一对不要脸的贱男贱女,什么鹣鲽情深?我呸!狼狈为奸!”
“说什么你偏心我外孙女,那年你的那两个小白眼狼又是泼了时与的药又是给她被子上泼水,又是往时与的被子里放蛇的,若不是时与身边的丫鬟从狗洞里钻出来找我,时与哪儿还活得到现在?”
“乖乖快点回屋,有外祖父在,这个白眼狼造不了你的谣!”凌耀推了推舒时与的肩膀,“回屋等着,待会儿吓到你。”
凌耀嗓门大又有理,说话的声音能传出去好几条街,舒严愣是插不进去嘴,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去找你理论,你却说舒诗仪还小不懂事让我原谅她,七八岁的孩子了,还不该懂事吗?”
“我看你也不懂事,你三四十岁了也还小不懂事吗?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吗?”
“子不教父之过,你老子也没教好你,读那么多年书,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读到狗肚子里了?!教个孩子都教不好。”
“大冬天里倒掉病弱的长姐救命的药,往长姐房中泼水放蛇是还小不懂事吗?我看就是从小就心思恶毒!你们就是不想要时与活!”
“你的继室口口声声念着时与,处处为时与着想的模样,但为何时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名声还变臭了?”
“一家子善经善营,满口仁义道德,做出来的事却不是人事!”
“当年你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上门来求娶我家夭夭,字字句句恳切,那为何你如今如此苛待夭夭留下来的女儿?”
“早几年我说要将时与接到将军府住,但你百般阻挠,说我常在边关不能照顾她,说你这个父亲还在,怎么能让她长住外祖家呢?说她是夭夭给你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对她不闻不问,任由自己的继室后面的孩子欺辱她!”
“若不是我还活着,时与能活到现在吗?”
“舒严,你还是丞相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这样无耻无义狼心狗肺的人竟也能当上一朝丞相吗?”
在门内的舒时与惊讶得不行,外祖父原来如此能言善道,将舒严骂了个狗血淋头,身为文官的舒严竟然半句都还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