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正好在下也要去,可否同往?”
“随意。”她困得脑袋快被糊住了,至于他打什么主意,明天再想吧。
她现在就想睡觉。
江逾白跟在她身边,借着月光看地上的影子。
月色随人影,步移袂相叠。
“江公子是何方人士?”她抬头看了眼舒朗月色,问。
“我住颖山下。”
“颖山?颖山多妖,但少有恶妖祸世。相传,是有一妖王约束着山中妖物。”
她揪着手上的荷包玩,“曾有捉妖师误入颖山,山中妖物淡而视之,捉妖师安然下山。”
“说起来这颖山妖王确实特殊,想必是只修为高深的善妖。”
“嗯。”江逾白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她看着地上的影子在动,侧眸,“嗯和点头的意思是,你见过那妖王?”
“见过。”
“哦?那妖王是何模样?”
“是只由蛇蜕变的五百年的蛟妖。”
“五百年便化蛟?”她惊诧。
若是这妖王是恶妖,以这如此逆天的修炼天赋,人间不得安宁了。
“嗯。”
“你看起来像是从百年诗书世家浸润出来的翩翩公子,但我不曾记得,颖川望族中,有一家姓江。”
十二岁便外出捉妖,哪里有妖,哪里有世家公卿,哪里多是布衣,花青燃都记得清清楚楚。
“姑娘谬赞。”
“我无父无母,不过是上过几年学堂,姓名也不过是当年上学堂时,觉得那句诗好,便给自己取了其中三个字。”
花青燃点点头。
到了客如归,花青燃从荷包里取出银稞,扔到柜台上,“掌柜的,一间上房,抬桶热水。”
“好嘞姑娘,您可要叫些夜食?”掌柜的正打瞌睡,听到银子砸到柜面上的声音后惊醒。
“不用。”
“您请上楼,热水稍后便到。”掌柜的利索地在账簿上迅速写字,然后将一块木牌放到花青燃面前。
江逾白将银稞放到掌柜的面前,“一间上房。”
“公子要热水吗?要夜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