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的花青燃见状眉梢微抬,稍稍侧头,“江公子不是说不是捉妖师吗?”
“确实不是。”他负手在身后,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并拢动了动,那将矮小男人缚住的符纸没入了其体内,“略涉符艺。”
不一会儿,那男人变回了原形在瓦上挣扎,是只大灰耗子。
底下行人如织,殊不知一场祸事刚被制止。
很快,大灰耗子变成了灰落到瓦上,春风掠过,瓦上的灰一点点被吹开。
花青燃看着那符纸眸子微微发亮,这是哪家的画符术,竟能毁尸灭迹。
她家的不这样,想学。
江逾白触到她眸中的跃跃欲试,想法不过一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对劲。
他不对劲。
江逾白想。
花青燃目露警惕,“江公子想要什么?”
江逾白垂眸,“久居家中,颇觉乏味,欲出游,但一路走来人地生疏。看姑娘应当是常在外游历,可否捎上在下一程?”
花青燃想了想,“行吧。”
此人印堂冒金光,身上是有功德的人,倒不怕他是不恻小人。
咳了声,她道:“我也不白学,学会了我把百宝袋中一半的宝贝给你怎么样?”
上学堂还要束修呢,不能白学人家的本领。
江逾白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教?”她有些迫不及待。
“上元佳节,星雨笙歌,灯火阑珊,姑娘不赏赏景吗?”
花青燃掀了掀衣摆坐下,“也对,那明日再学。”
江逾白抬眸看了她一会儿后也坐下。
万界珠:你不洁癖了?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前人诚不欺我。”她抬头看了眼天上,随后道,“颖川到沂川挺远,行至西林城要小半月,今日上元,江公子是不与家中过年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