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那老翁将他们请进去,“那些妖怪不会来了吧?”
“已经被收服了,以后它们不会来了。”花青燃道。
老翁偷摸摸擦了下眼泪,他唯一的孙女被那妖掳了去,半月了,后面那几只妖再来掳其他娃娃,将他孙女的手脚扔到屋前,他哭晕了过去。
白日里去报官,但县城路远,出去的人就没有回来的,估计是被那几只妖吃了。
“好好好,村子里其他娃娃不会被抓走了。”老翁拍了拍大腿,悲切道。
如今村中,连鸡狗都没有一只。
老翁打开其中一间房,“这是我孙女住的屋,如今她不在了,家中也没什么能住的地方,二位大师将就将就,抱床被子打个地铺也能睡。”
“本就是麻烦,没那么讲究,老伯去休息吧,想必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没怎么睡好。”花青燃道。
睡树上过夜她都有过,有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
“大师不嫌弃就好,你们可要吃晚食?老头去给你们做。”
“多谢好意,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好,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子。”老翁说完走了。
江逾白打量了一下屋子,“我打地铺。”
“嗯。”花青燃点了点头,指尖拂过百宝袋,“也别用人家的被子了,我带了被褥。”
两床被褥出现在床上。
“你抱一床吧,都是新买的。”
江逾白点点头,“谢谢。”
她脱了鞋翻身上床,将被子拉上,“江逾白,夜安。”
“夜安。”江逾白心情颇好。
打好地铺脱了鞋和衣躺下,江逾白闭上眼。
缺失的那部分灵魂正在十分缓慢地融合,他以前好像是人。
不远处床上的呼吸轻缓。
江逾白睁眼,赤色竖瞳一晃而过。
他看向床上的身影,心底忽然生了渴望。
黑夜中,渴望在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