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你吃不吃卤肉啊?”她在楼梯脚问。
江逾白点头,“吃的。”
“能吃辣吗?”
“能。”
花青燃闻言,交代了店小二几句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逾白在她对面坐下。
她打量了一会儿客栈大堂后看向他。
江逾白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花青燃笑了笑,“方才过来时,看到一户人家有媒婆上前说亲,就是好奇像你这般的人,家中的门槛都让媒婆踏破了吧?”
“门庭僻静,性子孤冷,无人上门。”江逾白愣了下,回道,“青燃呢?”
万界珠:住在深山里,确实僻静,让所有妖都离你十里远,确实孤冷,你是妖,当然没人敢找上门。
“我啊,父母常不在家,所以媒婆去的多是我祖父家。前两日祖父来信,说隔壁家请了媒婆,欲与我结亲。”
江逾白安静地看她,“所以,你接受了吗?”
“拒了,拒绝的信正往家中送呢。”
江逾白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饭食端了上来。
对面的人吃相不急不忙,虽没有那些诫书中要求大家闺秀的那般精细,但也是斯斯文文的。
这与她行走江湖时的不拘有些矛盾,但这种矛盾又让他忍不住探究。
这下轮到花青燃问:“看我做什么?”
“你的吃相与举止不太统一,有些好奇。”
“我外祖家是书香世家,外祖父极重礼仪规矩,小时候和父母在外祖家住,便也养得了些习惯。”花青燃送了一小段辣子进嘴里。
“这习惯没什么不好,装一装气质也是不错的,显得我比较有底蕴。”
“外祖父是文学大家,我虽没学到精髓,但学的诗词歌赋用来应付某些场面倒也凑合。”
“我娘是家中最突兀的人,她不太喜欢束缚,但在外祖父面前也会装一装,外祖父一走,就十分没形象,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我娘与我外祖父的影响下,我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江逾白点点头,“不辣吗?”
“还行,我比较喜欢吃重口味的,甜的辣的尤其钟爱。”
江逾白默默记住。
“江逾白,你年岁几何?”她忽然问。
江逾白想了想,回:“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五百来岁,但具体多少还真不记得。
“还有人不记得自己多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