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宽檐帽低着头走过的男子忽然掏出匕首冲向那老师,连捅两刀。
站在宁桑榆旁边的男同学看见匕首下意识将宁桑榆推了出去,匕首插入了她的肩膀。
越向黎本来是闭着眼靠在车椅上,是听到外面的尖叫声才睁眼的,看到她肩膀上插着的匕首时呼吸一滞。
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子弹打在了那握着匕首的人后肩膀上。
越向黎开了车门跑下去,车后跟着的士兵将拿着匕首的人控制住。
他搂住疼得脸色有些苍白的人的另一只肩膀,判断了伤势后没把匕首拔出来。
匕首入得很深。
“大帅,捅到了心脏,人已经死了。”杨卫国道。
越向黎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车,“跟上开车,凶手带回去审,尸体也带走。”
“是!”杨卫国赶紧去开车。
越向黎抱着人进了车里,“去医院。”
军医不在府里,叫过来要时间。
宁桑榆觉得自己肩膀疼得不行,意识都有些模糊,她咬着牙让自己别晕过去。
上个学都那么倒霉。
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越向黎眼里滑过心疼,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每次见你都在这种时候?”
“我、我倒霉。”宁桑榆听到他的声音,缓了一会儿才回他。
“不怕我了?”
“我哥说……你挺好的。”她颤抖着手想碰匕首,“难受……”
越向黎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她手腕,“别拔,会大出血,再忍忍。”
“哦……”她疼得眼眶红红,眼泪要掉不掉的。
越向黎从她脸上移开目光,“你哥呢?”
属于她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不知道。”他又去办他的秘密去了,说是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叫什么名字?”
“不、不说。”
“给你办住院用。”
“宁桑榆,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的桑榆。”
“嗯,记住了。”
“你可不可以……不问了?”疼得不行,又或许是他现在的态度过于温和,宁桑榆把害怕暂时丢了。
“为什么?”
“我疼得不想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