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要能与声声名正言顺站在一起了。”徐吾轼将她带入怀中,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角,“但最为让我高兴的是,声声的毒解了,不用再忍受那些非人的疼痛了。”
他只见过她一次毒发,但不难想象到,在那些他看不到的日子里,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忍受着痛苦,一次次力竭又挣扎着活下来。
不是他疼,却胜似他疼。
除了爆发时,她每三日的小发作,让她不得不入睡,却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冷难入眠,但毒强她入眠。
她笑着和他撒娇,说她冷,让他抱着睡。
十五年,接近十六年,她都这般活着,寻常人早就被折磨疯了,活下去也是需要勇气的,她却同时管理着家族事务,性子也养得极好。
风仪万千是她,博而多识是她,疏离冷淡是她,古灵精怪是她,温软乖巧也是她。
她天纵之资,在修士寿命均而成千上万年的修仙界中,却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但她从不自怨自艾,像是万丈高崖上迎风开出的不败之花,坚韧而勇敢。
禹筝看清他眸中的情绪,笑道:“越过了便是翻篇了,往后自可蔑视万难,风云恣意。”
“凭之,此后携手风雪,与你巅峰同往。”
他贴上她的唇,吻她,笑应:“好。”
禹筝闭眼,回应他温柔而热烈的吻。
万界珠视线被屏蔽,撇了撇嘴,悄摸去找星落,叽里呱啦一番。
“星落,你知不知道奚且归哪儿来的?”
“不知,莫要忧心,他无恶意。”
“好吧,我也就是好奇。”万界珠在云上打滚,“你记得别把他们弄到上界去啊,还不到回去的时候。”
“自是记得。”
“我走啦。”
一个月后,和风轻携飞霜,北境万里飘雪,雪花细腻如酥。
雪山连绵间的禹家群落,红绸迎风舞动,两只冰鸾与两只寒冰孔雀绕着禹家上空长鸣。
徐吾轼站在化为本体的九命赤狐背上,九尾在半空飞跃,烈焰夺空,绚丽了霜雪染白的北境苍穹。
赤焰灼灼,若扶桑东升,浮光杳杳,若星辰缀天。
冰鸾将一袭火红嫁衣的她带上半空,她额间一枚纯白霜花浮现,灵力流转间变为了夺目的红。
两只神兽飞跃靠近,悬空相对。
周围是纷扬了北境千万年的雪,四目相对间,他眸光缱绻,似是柔化了亘古的寒。
徐吾轼朝她伸手,声音温柔,“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声声今日也好美。”
禹筝眉梢微弯,将手落入他掌心,“徐吾凭之,你说话好听,今日嫁你甚是欢喜。”
他压下激动,将她从冰鸾背上牵过来,朝远处的禹从安、萧漪泠、禹从舜和几位长老郑重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