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冥出去后,封怀霁磨好了墨后着手写奏折,请报刑部大牢翻新。
第二日卯时,封怀霁起早,换了朝服出门上朝。
出了青竹院再走一会儿,便遇上了同时走出院子的封怀宴。
封怀霁看着同样一身绯色朝服的人,道:“前两日督察院那帮老头联议庭奏皇上大选,恐今日又得听他们唠叨许久了。”
他发现他兄长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封怀宴半负手走在他身旁,与他一同往外走,“风雨欲来,皇上不喜逼迫,他们如此谏议,皇上应当不耐烦了。”
兄弟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封怀宴习惯性地伸手打开暗格,拿出茶叶泡茶,打开茶盒却发现不是平日里喝的毛峰,“车上怎会有花茶?”
“我让人放的。”
封怀宴拿过另一个盒子,夹取茶叶放入茶壶中,垂眸醒茶,“从前不见你喝过花茶。”
“不是我喝,昨日带着三叔家那两个弟妹出去,三岁小孩喝不了茶,至于另一个,不爱喝。”
“难得见你如此体贴,不是说与付三出去骑猎,怎的还将他们带出去了?”
“在府门口遇见了,便顺带了。”
“你对他们的好感倒是不低。”
封怀霁没否认。
过了一会儿,封怀宴将茶杯放到他面前。
封怀霁看到他的手背上有道划痕,问:“手背上怎么有伤痕?”
封怀宴垂眸看了眼,掀眸,“不小心。”
“以我多年审讯办案的经验,这是指痕,你不小心挠自己那么狠?”
封怀宴缓缓喝了口茶,对上他探究的目光,道:“追根究底对你没什么好处。”
封怀霁靠在车厢上,捕捉到了他眼底快速掠过的那抹柔色,瞬间明白了,“那确实没有好处。”
“母亲那儿暂且不提,我们那好父亲与广平郡王府走得近,似乎存了结亲的意向。”
封怀宴垂眸,“他还未与我挑明,那我便当是他给他的其他儿子寻的亲家。”
“母亲那边你可自己去应付了,昨日还朝我明里暗里打听你喜欢的姑娘是哪家的。”
“嗯。”封怀宴出神地将京中官员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
到了皇宫,点了卯,拿着象牙笏板,封怀霁找到自己的位置,与上司刑部尚书打了招呼,便跟着进了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