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乐毅不甘落后,手快嘴速,连干三杯。啧啧咂舌,连连惊叹。
“好酒!”
“好酒!”
“果然仙宫金液就是不同凡响。”
再伸手去拿瓶时,却摸了个空。姜子牙‘咦’了一声,嗔怪道:“两位后生哥,莫欺老夫年老,有酒大家喝,干嘛藏起来?”
管仲两手一摊:“老夫子,虽然咱仨半路相遇,也算志同道合,有福同享,你可莫抹黑我的英名啊?”
乐毅撩开衣襟,尽是些碎银火折子之类:“老哥,俺们相识年余,过往日子都是赤诚相待,今夜为何一开口就伤情?”
“我……我……还不是因为没喝够嘛!怪了,这酒怎么会不见了呢?”
说话这会儿,三人在身周前前后后摸索,手中拿着的金杯却再也舍不得松手。
“子牙叔,你功力能飞翔八百里,酒从我们面前消失,你都没感觉到吗?”管仲问。
“没啊?真是怪事了,莫非仙姑收了回去?”姜子牙答道。
三人抬头上望,雪夜里隐隐约约看到九个身影,飘浮在百米高虚空。
“这……这……这是谁?是仙姑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吗?”姜子牙惊骇慌张。以前都没遇到过让自己无知无觉的高手,今晚……
管仲,乐毅功力亦不错,飞行术皆在四百里左右。三人运起神目,再瞧头顶,九个黑影传递着酒瓶,一个个仰脖咕咚咕咚猛喝。
“子牙叔,管仲兄,这是宝瓶啊,他们一直喝都喝不完呢!”乐毅心里阵阵绞痛,有了这仙瓶,日后云游万里,再也不愁没酒喝了。
管仲捶胸顿足,嚎啕悲泣:“刚才我心中还恼恨仙姑小气,送这么一小瓶……原来是仙瓶呐,唉……”
“快!抢回来。”姜子牙话出身动,向空中窜起。
管仲,乐毅如影随形,纷纷急窜,生怕落后。堪堪到达九个身影脚底,三人似流星反转坠落,头下脚上插入雪中,扑通扑通过后,雪面上留下六只穿着麻鞋的脚掌。
三人亦非等闲之辈,埋在雪中运气周天,盏茶功夫,雪水融化,脱身而出,坐在人形水洼旁呼哧呼哧喘气。
“子牙叔,你的脖子好像缩进去了。”管仲稳了一口气,憋出一句话。
“你两人的脖子也缩进去了,只见肩胛。”姜子牙伸出两手,托住下颚猛力上顶,咔嗒一声,脖子恢复原状。
管仲,乐毅照做,恢复后三人抬头望天,九个身影围成一圈,仍在喝酒。看他们的动作,是在抢着喝。
空中九人,酒瓶到手,再不似初时文雅,浅尝慢酌已经变成鲸吞虎噬;百米高度渐渐下沉,十米高时,三人看得分明,这九个‘人’:身着袍服,头生两角,鼻隆唇厚,髯须红发。
“这……这是什么人?”乐毅大惊,向后爬退,险些儿又跌回人形冰窟。
“老夫岁已千载,从未见到过此等形状怪人。”姜子牙屁手齐用,向后寸移寸蠕。
这时,九个怪人,已经下坠到五米高度,形体见得更是清晰。
“子牙叔,乐毅弟,咱快走吧!这讨粮诓回天山去的美梦,俺们就别做了。”
三人手脚并用,向正北方向跌撞迈步,欲意腾空而起时,九个身影旋涡般把三人圈在中间。
一个比姜子牙更嗡的声音嗡嗡道:“怀中可还藏有美酒?通通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