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大瓦房在村民们帮衬下,已经建得差不多,只待明日上梁,便可以打膳封顶。
房中所需家具也让苏湖生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打了出来,上梁打膳后就可以搬迁入住。
在上河村,新屋上梁是要设宴请村子里和亲朋好友一同庆贺的,老苏家自然也不例外。
本来还要请专门办酒席的厨子来,可苏白氏手心疼银子,先前建房子和制家具的银子已经花费大几十两,便只邀着关系不错的周家婶子几人一同忙活。
覃玉成咽下一口面条,连忙颔首应下,“好,我明日一定来。”
精致的嘴角更是不自觉翘得老高。
上梁宴向来只邀请村人和重要的人,他不是上河村人,那就是后者了。
苏婳虽然惦记着画像之事,却也一直等他早食全吃完才循循道:“不知当日在栖迟山庄,各位公子小姐的画作可还留有?”
覃玉成执着锦帕擦了擦嘴角,有些没摸准她的意思,“除婳儿的画作被欧阳院长拿去之外,其余的都还留在山庄里保存。”
其实,也说不上保存,当日百花宴结束,一众公子小姐离场,并没有带走各自画作,他便让山庄的下人都收拢在一起。
苏婳心头一紧,“玉成可能带我去看一看那些画作?”
“自然可以。”覃玉成点头,“不过婳儿为何突然想看那些画了?”
依他来看,那些劳什子的画,放山庄也不过是占地方,最想要保存的画早就被欧阳院长那个老狐狸提前抢了去。
苏婳没藏着掖着,直接掏出放在袖口的画像,“我在土匪窝寻得这个,是我当日在百花宴上抚琴的模样。”
覃玉成接过画像,看到画上的内容,瞬时愣住了。
画上除婳儿的身影之外,还有百花园和她当日弹奏的彩凤鸣歧,不仅露出的七八株花卉位置登对,甚至连鸣歧上的细碎冰裂纹都描绘得一清二楚。
“婳儿的意思是,怀疑这作画之人便是幕后害你之人?”
画作如此精细,非当日参会之人不能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