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功夫后。
苏婳收了手,温声道:“烤串有些废手,你平日里若是手酸就多按按这几处穴位,待烤得累了倦了,就回家,家中有一间屋子专门为你留着。”
自分家之后,苏二虎一房从小院搬出,西屋便空了出来,暂时是阿筝住着。
在新房上梁当日,她让阿筝一道挑了一间屋子,待这两日打膳封顶完毕,一家人便可以搬去新屋住。
阿筝微微扬起脸,视线对上少女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好一会儿,鹅蛋脸上缓缓勾出一抹绚烂的笑,一声‘好’字从唇瓣溢出。
一如初见时的洒脱不羁。
苏婳眉头舒展开,起身欲往二楼花厕去,明日就是汤山府城赌石大会的日子,她想验证下覃应弦今日早上送来的玉碗,是不是当真对空间没了吸引力。
毕竟,一个月前,她刚拿到覃玉成所送的白玉头面时,手镯就灼热得不成样。
如今,隔着红木盒,手腕上的青石镯子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她刚走三两步,还不待上扶梯,余光却是瞧着一个身影立在前院梨树下。
男人身材高大,精雕细琢的俊颜在梨树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一袭简约的玄色袍子却硬生生穿出风华无双的气度,叫人移不开视线。
苏婳唇角勾了勾,她还以为今日他不来了呢。
脚尖一转,上扶梯的步子瞬时改为朝前院去,待离得更近了些,才发现男人肩头、发上都已经落了星星点点的梨花,梨花月白,点缀在玄衣墨发上,给人的感觉少了几分冷寒,多了些许温润。
“子琛可是等许久了?”
苏婳停住步子,稍稍踮起脚尖,抬手将他肩头的梨花取下,“这儿梨花落得多,何不去饭馆里面坐坐?娘方才还在念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