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的路走得艰难,苏芸萱没有拒绝,把铁锨给了天寻,依旧紧紧抱着忘忧琴。
爬至崖上,抬眸就见那棵百年桂花树。接过天寻手中的铁锨,苏芸萱道:“你不要跟过来。”
“不行,我得......”天寻本能回。
话未说完,苏芸萱转过身来盯着他。那双眸漆黑幽深一片,却透着坚定威慑。
再次想起面前人儿随时可能成为他的另一个主子。天寻点了点头。
但依旧探着脖子,尽职地监视着苏芸萱的一举一动。
丰玉砌单膝跪地,拿起另一只酒杯,将酒倾洒在坟前。
“父亲,”他道,“我虽做不到你说的放她自由,但我向你保证,不让她卷入进来。”
放下酒杯,抽出胸口处的匕首,丰玉砌坐在坟前,指尖一点点触摸匕刃。
低声哂笑:“呵,我居然能理解丰神奕了。明明是自己最亲的父母,却吝惜给予我们哪怕一点点支持!”
手中的匕首猛地插入泥中,丰玉砌扭身朝向木碑,声音嘶哑:“我一开始就同你说过,我江山和美人都要......父亲,不能算我食言。”
“你倒是对她们尽到了好丈夫和好父亲之责!可是我同我母亲呢?......我们有什么错?”
手掌按住木碑,丰玉砌半撑起身来,垂头眸色阴戾地盯着木碑。
“我会查出来的。当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送的密信,还有那两拨人,同他们幕后的主使......一个都不会放过。”
.......
苏芸萱立在桂花树前,缓缓抬掌轻触表皮。那杆处满是凸起,似也开满斑驳的小花。
再次按了按指尖,手指滑过的地方,随即出现红色的小字。
第二个字才写完,手腕猛地被人扼住。苏芸萱转眸缓缓瞧去。
又是丰玉砌。
那双瞧着她的眸同样盈满怒气,似能将她钉穿。
“等我!”他牙缝里挤出她写在树上的字。
叶子晴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那瞧向他的黑眸,阴郁得似深不见底。丰玉砌气得大力一甩。
苏芸萱摔坐在地。
掏出怀中匕首,丰玉砌一刀切下那处树皮。
脚下狠狠碾碎,他走向依旧撑掌坐在地上的苏芸萱,狠戾警告:“叶子晴,我同你说过,你这条命从此以后是我丰玉砌的。”
叶子晴偏过头去,食指攥紧。地上随即显出几条深深的泥印,丰玉砌站起身来问向天寻,“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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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寻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指向桂花树下禀:“她把那个琴埋在了那里。”
丰玉砌瞧向地上新土,抬起脚尖就欲踢。
苏芸萱膝行过去,猛地抱住他的腿,大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