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子莹给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不过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转而谈起了二棉厂的改制。
“这样的改制局限性很强,并不是可以复制的模式。”刘广林说的很直接,“要是二棉没有牛长水这样的厂长,也就没有凝聚力和向心力。
一盘散沙的局面,哪怕是改制成功了,这样的企业也会很快倒闭的。
和‘张卖光、李卖光’们比起来,不过一个是把包袱甩给社会,一个是让包袱自生自灭而已。性质上区别不大。”
“重新建立新的领导班子呢?”粟子莹的应对直接有效,“这样的国营大厂,都是有着成熟的党组织基础的。”
虽然刘广林依旧不看好,但,怎么说都要比直接扔到社会上不管强。
“这样的话,财务监管就要做到位了。最起码也要做到三级财务,并且要财务公开。
但,你知道的,政府部门在精细化管理上,天然处于劣势。”
粟子莹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吩咐小齐,通知经开区所有在家的科级以上干部开会,会议内容暂时保密。
唉,看这个架势,粟书记也感受到了维稳工作的压力了。
维稳会议上,粟子莹提出了划分片区,责任到人,严防死守的要求。
维稳形势最为严峻的二棉厂,粟子莹派出了自己的左右手刘广林,连一些平时上访次数稍多一些的街道,她都一一安排上精兵强将。
其中,因为集资建房的建房款被贪污掉,导致上访不断的塔子河街道,粟书记直接派出了自己的秘书小齐坐镇。
楼玉成看到大家都被划分了责任片区,唯独自己的责任片区粟子莹提都没提,不由得心中发苦:看来粟书记对自己的解释不认可啊,这是要直接放弃自己了吗!
但,还是要自救一下的。
作为正处级干部,楼玉成其实不缺应对手段,“粟书记,既然大家都忙起来了,我作为经开区的主任,闲着也不合适。
这样吧,我来联系港工集团,负责港工那边的维稳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