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洲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各项生理指标都在稳步恢复,被转移到加护病房。
不过,他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生说看身体状况,无法准确预测醒来的时间。
青月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平稳。
这些天,除了去卫生间,她就是这样守在床边看着他。
生怕离开一步,就会出什么意外。
赵铎走进来,将一样东西递给青月:“这是在爷外套口袋里发现的。”
青月接过一看,竟然是奶奶给她的平安符。
被苏琛劫走的时候,不小心落在盛家,没想到被盛宴洲捡到了。
平安符被血染了大半,血迹已经干了。
纤细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平安符,青月的眼睛再次被泪水模糊。
赵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刚好在门外遇到盛老太太和盛老爷子。
“她每天都这样待着?”
盛老太太问赵铎。
赵铎点头,“几乎一步没离开过。”
盛老太太很感慨地看着青月的背影:“这次的事虽然凶险,但也让青月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她和盛老爷子走进去,青月连忙站起来,“爷爷,奶奶。”
“哎!”
盛老太太走到床边打量着盛宴洲,“脸色比昨天又好了些,你这些天守着他辛苦了,如果觉得累,就让赵铎和阿耀替着。”
“不累。”
青月很坚定地摇头。
盛老太太笑了笑,拉着青月坐下,叹了口气:“宴洲这孩子啊,外人看他身居高位,光环无数,其实从十八岁开始,他背负了很多,过得很辛苦。”
“十八岁?”
青月有些疑惑。
盛老太太点头:“是啊,那年因为私生子的事,他母亲很生气,直接出国了,他父亲追过去,被人绑架撕票,后来他妈因为自责,也跟着去了。”
青月捂住嘴巴,没想到盛家发生过这么悲惨的事。
“那时宴洲刚满十八岁,在国外上学,我和你爷爷深受打击,两个都病倒了,宴洲赶回来,独自一人主持大局。”
“你想啊,这么大个盛世集团,群狼环伺,别说外人,就连盛家那些旁系血亲,一个个都磨刀霍霍想分一杯羹,所有人都想把宴洲拉下来,他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我记得那天晚上,他手上沾着血,跑回家抱着我哭,我让他别管了,大不了把盛世集团让出去,但他立马就不哭了,说无论如何也要守住盛家的基业。”
“后来,他再也没哭过,人变得越来越沉稳,也越发强势霸道。”
回忆起往事,盛老太太满脸伤感。
“丫头,宴洲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他肩膀上的重任让他不得不强势,他已经习惯戴着那张冷漠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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