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去书房和盛宴洲密谈,盛宴洲的身体状况属于集团机密,这个消息一旦发出,会在整个海城,甚至更大范围掀起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盛奶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孩子。”
青月抬头,看到盛奶奶两眼通红。
她微微一笑:“奶奶。”
盛奶奶似乎受到触动,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来。
“宴洲他,最终还是没能逆天改命,你要坚强点。”
青月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她失去了儿子,很快又要失去孙子,却还来安慰她。
“奶奶,我没事的。”
青月笑了笑。
“不,你这样不哭,比哭还要可怕,实在承受不了,就哭出来吧。”
盛老太太擦着眼泪,“这么多年我去山上吃斋念佛,就是想替宴洲求得一线生机,现在看来,终究是枉然。”
看着伤心的盛奶奶,青月很想安慰她几句。
但她满心悲凉,根本没有安慰人的能力。
盛老太太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包括盛宴洲小时候的事,说他小时候很调皮,经常踢坏家里的窗户,被他的父亲打过不知道多少次。
还说他小时候就长得漂亮,经常在幼儿园里被一群大班小姑娘围住,要拉他回家吃饭,吓得他哇哇大哭。
青月听着忍不住笑出来,笑了一会儿,两人又陷入沉默,暗自落泪。
晚上。
青月早早躺下,但一直到深夜都没睡着。
脚步声传来,盛宴洲洗了澡,接着,床边轻轻塌下一块。
下一秒,青月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让青月情难自禁。
滚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盛宴洲的手背上。
“月儿。”
盛宴洲深深嗅着她的发香,“不要哭,坚强点。”
青月翻过身,扑进他怀里,哭道:“盛宴洲,没有你,我坚强不了。”
盛宴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她抱住,不停地吻她。
青月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回吻。
他们抓住每分每秒,感受彼此的气息,苦涩的泪水融入唇舌,分不清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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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季寒时回家很早。
晚饭后,照例是一家人的温馨时刻。
季诺麟坐在玩具箱旁边,埋头修理他的挖掘机。
季寒时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上的母子俩。
七个月大的婴儿已经开始爬行,念念虽然前几个月受了亏,但是个身体健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