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回孩子这段时间内,楚稚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
马车一路到了庄子上,几个小厮像往常一样上前迎接,楚稚默不作声地从马车上下来,漫不经心地抬头,瞧见二楼隔间上挂了刘狗儿的信物,便有了数。
她抬眼,这才瞧见今日来布庄上的人多了好些,不觉有些疑惑,挥手叫来一个小厮问询:“这是怎的了?”
那小厮开心不已:“是隔街钱家的布庄昨夜走水,将那些布匹全都烧了个干净,这些人便都来咱们这里了!”
楚稚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她挥手让小厮退下,带着两个丫鬟穿过人群往二楼去。
哪里的水走的如此及时?
楚稚快步走着,伸手推开了二楼雅室的房门,瞧见屋内没人,楚稚又朝着身后看了看,这才抬脚走进去。
身后,两个小丫鬟将门紧紧闭上。
楚稚信步走到桌前坐下,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刘狗儿就从屏风后的密室内跳了出来。
楚稚凝神,看见刘狗儿后怔了瞬,她举起茶杯喝了口茶,道:“背上,背着的什么?”
有了上一回刘狗儿带了一兜子的砚台的经验后,楚稚也不觉得他还能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谁道,楚稚听见刘狗儿道:“人。”
“什么?”楚稚皱眉:“人?”
刘狗儿点点头,松手将袋子扔到脚边,言简意赅:“是李温派来杀我的杀手。”
楚稚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了。
李温果然是发现了她去了密室。
昨夜她的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糊弄得过李温。
若不是那时急着问询刘狗儿探查得如何了,楚稚说不准还能从李温口中套出些什么来。
楚稚望着那麻袋,心道今后要更加提防着些李温了。
李温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击碎楚稚心中那个向来温润和善的李温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