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儿道:“说不定,那砚台现在就在她家中藏着!”
那店家眼前一亮,道:“对,砚台是昨夜偷的,现在我报了官,京中也没人敢收她的赃物!”
楚稚颔首:“是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就去找,说不准能找到!”
楚稚再三回头用可怜巴巴眼神看着县令:“若是我相公知晓这砚台被偷了,怕是好一番心痛,求县令大人做主啊!”
县令顿时道:“盗窃砚台,作假姓名,纵火烧人实为无法无天藐视王法,本官下令,现在就去查!”
楚稚弱弱地点头,轻声道:“大人,我能跟着一同前去吗?”
其实是不能的。
但县令看在李府的份上,微微有些犹豫。
思索间,县令对上了楚稚微红的双眼,瞬间点头:“便跟着一并去吧。”
闻言,钱家管事的当铺老板当即站了出来,道:“多谢大人!”
县令皱眉。
楚稚上前一步,福身道谢:“多谢大人。”
县令紧皱的双眉骤然松缓,颔首道:“也是为了抓住那贼人,还诸位一个公道。”
只见县令抽出桌上的令牌摔到地上,道:“即可前去桐花巷搜查。”
衙役鱼贯而出,百姓纷纷退让,楚稚平举着手在身前,步伐轻浅地上了马车紧跟在后。
驷车内铺满着狐裘软垫,软垫上还摆着装了能放了清心养神的香料的长条案,像一个能庇佑楚稚安危的暖巢。
一进去,楚稚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闻着这香料的味道,楚稚不觉依靠在车厢边上,伸手掀开窗牖上的帘子,瞧见刘狗儿对着她打了个手势,楚稚微微点头,刘狗儿便闪身消失在人群中。
刘狗儿这手势是再说,东西都藏在花坛下了。
随着车厢的晃动,楚稚的思绪渐渐飘远,她就是要不动声色地利用店家和钱家的事让官府插手。
这样一来,她不仅仅不会被李温怀疑,还能直接威胁到姜玲儿的安危,也好逼着李温为了姜玲儿四处打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