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僵住了?
楚稚撑在下巴上的手指轻点脸颊,暗忖刘狗儿莫不是忘了词了?
“说啊!!”
姜玲儿喊得撕心裂肺:“你们是哪里的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刘狗儿终于回话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管你大爷了!”
“我便直接告诉你我的名字又有何妨!”
刘狗儿这话说得十分有底气:“听好了,我叫你大爷!”
刘狗儿声音听上去更加邪恶了:“你今日若是拿不出来一万两白银,就把你这小娘们卖去青楼给老子唱戏曲挣银子花!”
姜玲儿有些崩溃:“你真的找错人了,你看我这样的人怎可能去借印子钱呢?是不是你们找错了门?可是要找李府的门?”
都到这个时候了,姜玲儿还不忘了拽着楚稚一起下水:“我用这么多银子作甚?你们定然是找错了人,会不会你们要找的人是楚稚?她就在这府上,她这两日缺银子,保不齐是她借的!”
姜玲儿可怜巴巴的:“大爷,我若是真借了,又真的不想还,又何苦住在这里等着你们找上门呢?你们说是吧。”
楚稚看了自己的热闹,好啊,李温连她庄子上没银子这事也同姜玲儿说了?就不怕姜玲儿听了后嫌弃他穷直接跑了?
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她真的倒下了,也够姜玲儿过一辈子的富足日子。
她抬眼朝外看去,外头,李府的长明灯全都点了起来,显然是被姜玲儿的惨叫声惊了起来。
那李温也肯定是听见了。
果然,李温爱妾心切,匆匆忙忙捏了个脸,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就过来找她了。
许是担忧她心生疑惑,李温还特意拿着一个卷轴过来的。
他神色匆忙,脸上还带了些睡眼惺忪的困意:“夫人。”
李温衣衫不整地朝着她本来,看上去甚是狼狈。
一瞧见楚稚神采奕奕地坐在窗子前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李温顿时愣住了。
这件事,是楚稚做的?
李温皱眉,满眼狐疑。
楚稚却望着李温,道:“夫君,可是你的书房离着远了,听不清墙角,特来我这里听听?”
李温顿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