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果然已经死了,只剩下个半傻的儿子,被李温忽悠着大白日的开了张。
顺带,他还去买了个半醉,让自己身上闻起来满是酒味。
这样,看起来更加逼真。
临近下马车进李府前,李温已经醉得两腮发红,一双眼迷糊不清,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狭小的车厢内满是梅子酒味,他敞开窗子,让冷风吹了进来。
车夫从前头下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下来,又转头朝着门房喊道:“来人,老爷喝醉了!”
两个门房从里头匆匆赶出来,扶着李温就要往书房走。
李温迷迷糊糊的,瘫软地依靠在门肩膀上,才走了两步便突然嚷嚷着要回去。
“我给稚儿带的梅花酿还在车上。”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李温挣脱开两个小厮,踉踉跄跄地往车上扑。
好不容易取了酒,他又茫然地问:“这是要去哪?”
小厮脸都累红了,吃力地说:“老爷,咱们去书房!”
李温听了,立马开始挣扎,他反着身子往后挣脱:“我要去归棠阁!”
“稚儿,我要去找稚儿!”
许是醉了,许是李温说这话的时候想着姜玲儿,这两声稚儿叫得格外浓情蜜意,像是两人从前闹得不痛快从未发生过似的。
小厮一听,连忙扶着李温去了。
一路上,李温只顾着大喊道:“是我不好,稚儿,你可还生我的气?”
“稚儿,我来了……”
归棠阁内,楚稚就这么,冷不丁地被迫听见了李温的呼唤。
她皱眉:“李温发什么疯?”
她才不信李温这样的畜生能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痛哭流涕。
如枝福至心灵,疑惑道:“许是老爷瞧见了您送来的银子……”
楚稚冷笑:“回心转意知道自己错了?”
这话,鬼都不信。
别说是鬼,就算是姜玲儿,也不会信他的话。
“不。”如枝道:“知晓您又有了银子,过来哭着装疯卖傻,好为了以后还能向您要银子而来。”
瞧瞧,连如枝都明白李温不可能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