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
她默默起身,抬脚略过李温出了雅间。
出了庄子,上了马车,一路往衙门去。
许是到了两个孩子的仪仗,这一路上走得无比顺利,凡是和她马车打上照面的,无一不慌慌张张地退避三舍,生怕惹火上身。
楚稚沉了口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闹事的都不敢来招惹她,那些寻常的老百姓又怎敢过来?
更何况那些重视声望的达官贵人?
这样下去,她的庄子迟早会被饿死。
是以,这件事情的真相无比重要,楚稚无论如何都要找出陷害她的人。
马车缓缓停在衙门前,一见了她的马车,县令亲自腆着脸过来接她:
“楚夫人怎亲自来了?您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着差人来说一声就是。”
县令擦了额头上的汗珠,讨好地笑着。
楚稚随和一笑,好似春风拂面:“来问问那几个闹事的。”
县令又一皱眉,有些犯愁。
前不久,宁亲王府上那位柳默烟姑娘也来过,也说是来问问这几个闹事的人。
且柳默烟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同任何人说她来过的事。
这小小的衙门一下子来了两尊大神,委实有些放不开。
县令讪笑两声,道:“楚夫人,我们已经着手查了,只是这些人死活不肯开口……”
楚稚望着县令欲言又止的神情,越发坚定了心中的那丝疑惑。
她笑笑:“只要是活人,就没有问不出来的,我且去瞧瞧。”
说完,她径直抬脚往里进。
县令自然不敢拦,只好跟在后头守着。
进去后,瞧见那几个罪犯满脸坦然地坐着,一见了楚稚,立马硬气了起来,好似适才跪在她眼前求饶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不是楚夫人?来这里作甚?怎么,还想叫我给你磕头认错?!”
大汉有恃无恐地挑衅楚稚:“我告诉你,你布庄上的料子就是穿死了人!有种你就杀了我!”
望着大汉嚣张地挑衅她,楚稚不露声色地站着,双手微微交叉在身前,暗忖这大汉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胆敢这样蔑视宁亲王府给她的仪仗,身后必有人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