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瞧见清风抿唇不言,便知晓自己猜对了。
“如此,在事没成之前,圣上不会威胁王爷,反之会坏了两人之间的交易,王爷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何况他还在宫中,更不能任由圣上将两个孩子留下。”
楚稚道:“无妨,许是圣上想瞧瞧两个孩子也说不准。”
“此事耽误不得,我先去将两个孩子叫起来,你且去备好马车。”
谢皓白和谢徊光一睁眼就是楚稚焦急的脸。
谢皓白还天真地伸了个懒腰,伸手要楚稚抱抱。
楚稚认真地推开了谢皓白的手,道:“快快起来,圣上召见你们二人进宫。”
话一出,谢皓白就吓白了脸。
这个皇爷爷,他记忆中只远远的,隔着帷幔瞥见了一次,那次瞧见的还是皇爷爷的画像。
威严无比,十足十的吓人。
那会,嬷嬷对他说,皇爷爷发了怒,将一家不听话的大臣全家抄斩了,那头都在地上咕噜噜的到处滚。
谢皓白吓得抱紧了楚稚:“皇……爹爹……爹爹出事了?”
楚稚重重点头。
她故意将事情说得很严重:“圣上很是生气,这件事非常非常严重。”
谢皓白吓得眼泪啪嗒一下子掉下来了,谢徊光的脸色也不好看,谨慎小心地看着楚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哆嗦一下。
楚稚满意地颔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延安帝见两个孩子,不能是突然来了宠爱孙子的心思,是以,两个孩子最好是越蔫吧越好,最好见了延安帝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延安帝瞧见两个孩子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求能生出怜悯之心,但到底能放下些戒备。
楚稚一边吓唬一边给两个孩子穿好衣裳,接二连三地梳洗完,带着两个孩子上马车时,谢皓白魂都快从嘴里飘出来了。
“楚稚,楚稚,我能不能不去,就说我生病了好不好……”
谢皓白抱着楚稚不肯上车,眼泪汪汪地求她别让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