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辙,她前脚刚进去,后脚那门就被清风一把关上了。
屋里就剩下她和谢妄两人。
谢妄端坐在茶桌前,像一只潜伏在暗处暂且乖巧地卧着但却时时刻刻想着暴起捕猎的野兽一样垂眼细细品着手中的茶。
听见她进来,他也不过是稍微顿了下,随即又见怪不怪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点也不像是站在窗前等着她,又叫人催她上来的样子。
自然到好像这里本就是他的地方一样。
楚稚看了一圈,没瞧见两个孩子的身影。
她便知道,谢妄今天憋了个大的。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委实不好受,楚稚索性直言:“你查清楚了没?”
谢妄没动静,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倒着水。
楚稚:“不是说要查清楚我和这四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吗?可有什么进展?”
“或者说,你想好如何……”
话说到一半,谢妄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
他转眼看向楚稚的手,微微蹙眉,只道:“去拿药。”
楚稚蹙眉:“你大驾光临就还真是为了这个?”
谢妄抬眼,他目光如炬,道:“你还想我做些什么?”
他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楚稚身上。
他如炬的眼神从她的头走到脚,让楚稚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遍,她在他眼前,就是案板上待宰的鱼。
她故作镇定地抬眼,对上谢妄那无法叫她看穿心思的眼,道:“我想你事务繁忙,不该总在我这里耗着。”
谢妄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懒散的抬手半撑在桌上,似乎看穿了楚稚的焦灼,也享受她的不淡定。
“如此着急,莫不是做贼心虚?”
楚稚颔首,定定地看着他。
天杀地。
谢妄现在就是那个狗皮膏药,骚得很。
你同他讲道理,他和你讲人情,你同他讲人情,他同你讲道理。
讲不通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