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乍然安静下来,好有些是不适应。
楚稚叹了口气,道:“将我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好日后将这院子封起来。”
这院子,卖是没人稀罕的来买了。
天边的云彩渐渐隐入黑夜,府上亮起了几盏微弱的灯。
夜幕降临,李府安静无声。
翌日,寅时,天色半昏半明之际。
归棠阁内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
如枝敞开房门,眼底还带着一丝没睡醒的倦怠。
“夫人,李温说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您现在就过去!”
这急促的声音进屋内,楚稚正巧梳妆打扮完。
听见刘狗儿的话,楚稚起身出去:“他说是什么事了没?”
刘狗儿道:“只说是要紧的事,别的什么都不和小的说,看样子是和孩子有关的事。”
楚稚脸色一变,抬脚往那边赶去。
到了书房,瞧见李温捂着脸,死气沉沉地坐着。
楚稚道:“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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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沉声道:“这回真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就和李温没关系了?
事关孩子的事情,楚稚着急得很:“到底是什么事?!”
她伸手拽着李温的衣领,怒道:“别想给我耍什么花招!”
李温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想要我说?”
楚稚怒目看着他。
李温道:“我若说了,你可不能反悔昨日对我许下的承诺!”
他支支吾吾说了半晌不见到底想要说什么,急得楚稚眼都红了。
“你那两个孩子,其实自生下来便有心病,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养到现在,结果终于是撑不住了。”
“心病?!”
这话无疑给了楚稚当头一棒,她着急不已,焦心地问道:“你说清楚一点,他们到底在哪里!”
李温却再也不肯说一句,只不住地道:“这可不是我不叫他们活的。”
眼看着楚稚越发按捺不住,李温才缓缓出声,道:“这样吧,我带着你去看这两个孩子最后一眼,你便绝对不能对玲儿做些什么。”
对于李温抛出来的橄榄枝,楚稚并不十分相信。
只是转念一想,李温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能对她做些什么?
换句话来说,他还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楚稚终于下定决心,道:“现在就去。”
闻言,李温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温提出了个要求,便是不让楚稚带着下人一起去,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跟着李温的指引一路七歪八拐的到了城郊的一处竹林里。
这里鲜少有人来。
四周的视线被竹林遮挡,只有一条蜿蜒小路通向前面的木屋。
那木屋还算是敞亮,只是……
楚稚蹙眉:“这里,还有人家住着?”
李温讪笑一声,道:“你不知晓的事多了去了。”
她跟着李温下了马车,顺着小路往前走。
越走,楚稚越觉得不对。
“你到底带着我来见谁?!”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官的屋舍。
当年李温拿着她换取功名,那这两个孩子的生父就一定是几个高官。
可满京城,就没有一个高官是住在这里的!
楚稚猛地站在原地,她想要回去:“这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李温,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了,你还不忘了害我一把!”
走在身前的李温渐渐停下脚步,缓缓转头看她,那眼神阴沉极了。
“我害你?”
李温咬牙,步步紧逼:“是你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