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祝龙魁梧,裴虎的肤色偏黑,也是相貌堂堂,只是眼角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格外煞人。
祝龙似是来了兴致,“裴虎可是我们这儿的酒将军,嗜酒如命,谁都喝不过他!”
“哦?”
纳兰榭轻笑,“既然如此,那今晚可得一醉方休了。”
纳兰榭是纳兰庭的独子,身份不低,只是东西各不相交,按理说他本不应该来西疆才是。
陈疏盘坐如钟,不由开口提醒道,“裴虎,切莫贪杯,误了战事。”
“欸,知道。”
好不容易有人陪他痛饮,裴虎哪里还听得进去。
“军营里还没人喝的过我裴虎!”
知道他有分寸,陈疏也不再管束,毕竟能做到陈疏身边的左膀右臂,徒有一身勇猛自是不够的。
酒过三巡,帐中氛围也越发融洽起来,裴虎喝的兴酣,祝龙也忍不住抱了坛酒参与进来。
陈疏和商衍谈论着近日的战况,商宴咳嗽得厉害,商衍不由皱眉道,“皇兄身子不适,便早些回营帐歇息吧,别拖累坏了。”
商宴勉强压抑着咳嗽,抬眼却看见座下纳兰榭担忧的眼神看过来。不过一瞬,纳兰榭又回到了人群中,笑着和将士们举杯痛饮,他的笑声爽朗,举手投足间洒脱自如,透着醉卧沙场般的意气风流。
商宴收回目光,在小福子提醒下出了主帐。
在她转过身出去时,纳兰榭看向她背影的方向,眼底流露出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温柔。
祝龙没有说错,帐外风沙已经停了,商宴抬头看去,头顶是一片纯粹的墨蓝,苍穹绵延没有边际,仿佛是将整个西疆都包裹在其中。
丝丝冷意袭来,商宴揉了揉臂膀,小福子上前把毛裘为她披上,一边嘟囔着,“这西疆的天儿真是奇怪,以前只听那些宫里那些老人说过,这还是头一次见。”
“总是要习惯的。”
商宴眺着远处混沌的天际,轻哈了一口气,笑道。
“走吧。”
军营里四处燃着明亮的火盆,手持长戟的哨兵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在四周巡逻着,校场里依然有士兵在操练。
商宴在将士的带领下,转过几个营帐,终于来到自己的帐前。
“这当真的是陛下的营帐?”
小福子有些疑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