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村长连忙道:“别瞎说,我们村什么时候来过一个潘仙师?”
有老人瞬间反应过来,立即道:“对,对,我们村又穷又偏,没有外人来这里。你们都把嘴巴闭紧了,别乱说。要是让黄老爷以为那潘仙师是我们请去骗他的怎么办?”
大家立即保证绝对不会乱说,“可三叔一家没有减租……”
邓村长不在意的挥手道:“你们减了就行,我们家再租两年,等把山腰那几块地开出来,我们就不再租种黄老爷家的地了。”
村民们立即道:“等我们割完青储,我们就去帮三叔你家开荒。”
说了不谈潘仙师,但把孩子们赶出去后,他们还是忍不住谈起来,“我听说,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跟着供奉潘仙师,要不,我们也供吧?”
“对,要供,不然其他村的佃农都供,就我们不供,反而惹人怀疑,只要不要让人知道潘仙师来过我们村就行。”
众人应下。
然后忍不住议论起来,“你们说,潘仙师是不是因为三叔一家才去的黄老爷家?”
“有可能。”
邓村长:“别瞎说。”
“不是为三叔,那就是为我们,当时潘仙师看我们的眼睛可慈爱了。”
“孩子的慈爱?”
“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看见她是孩子,但她未必是孩子,我听人说,黄老爷家的潘仙师是个老人,头发霜白的。”
“那不是一个人吧?”
“我觉得是,多半是变幻的,不然怎么仙师都叫潘三竹?”
不过大家最后也没讨论出结果来,但有一点是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大家供潘筠的长生牌位。
讲究一点的人家都用木牌写字,随便一点的,懒得去找木牌,干脆就请人用一张纸写上“潘三竹长生”五个字,直接贴在厅堂,每日早晚拜一拜。
潘筠翘着腿靠躺在粮袋上,脚尖一点一点,嘴里哼哼唧唧唱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歌,妙真妙和坐在车辕上,也靠着身后的粮袋,正在一边打哈欠,一边努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