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小丫头敢动季俊,凤阳必是默许的。
“其实凤阳之前已派人送了信来,信上说季俊惹了大麻烦,私底下与青阳勾结,他与我相争多年,一直希望把我拉下世子之位,得这个消息,我连夜不寐,也将此事告诉我父亲,所以,他一回京便被罚入祠堂,与长公主府那等狼子野心的人来往,不顾两府私怨,不明是非,我以为,他必遭父亲厌弃。”
说到这他顿了下,目光复杂地看着秦珍,“可我想不到这个大麻烦是你,你才是季俊的大麻烦。”
命都丢在她手上,比想厌弃,死了才是永绝后患,季俊在心里说,柳氏母子,死不足惜。
秦珍也觉得季俊犯到她手里算他倒霉。
侯府发现了刺客,且未捉到,定国侯深以为被挑衅了,侯府的守卫再次升级。
她便在季秀的书房暂时落脚,早上时,她见季秀时还好好的,到了傍晚,这家伙突然生了病,高大威猛的汉子一副病歪歪的模样,躺在书房的软榻上,额头搭着褪热的帕子。
侍从云青在书房照顾,冷不丁见到世子的书房里藏着个陌生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
这个节骨眼,府里有陌生面孔,这可不得了。
他欲言又止,走神时打翻了茶盏,季秀狠瞪了他一下,“若再失态,惹得他们怀疑,我打断你的狗腿。”
云青吓得一下跪到地上磕对求饶,“世子,小的,小的不敢。”
季秀不耐烦侍从这没经不得事的小气样,摆摆手,“去端些果子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云青颤微微的退出去,小心带上门。
秦珍丢下手里的枣核,接手云青的工作,将季世子的帕子拿下来,在热水盆里浸湿了拧干,重新放回他额头,又往杯子里续了茶端到季世子手里。
季秀很受用,端着茶喝了口,夸了句,“还挺熟练,你这性子也不像做人丫头的。”
“这世子就看错了,我就一乡下丫头,打小就帮家里干活,洗衣做饭砍柴下地喂猪喂鸡做惯了的。”
季秀瞥了小丫头一眼,这灵秀机敏的小模样,一点也不像普通农家的姑娘,不过,不凡才能让清阳郡王另眼相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