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点了点秦珍他们几个,笑特别得意,“你们和孝之是兄妹,也等于是庄王叔的半个外甥,天底下哪有做舅的打杀外甥。”
秦珍摇摇头,“没必要。”
既然这事交给渣爹解决,一事不烦二主。
她说,“如果孝之真是宁国公的儿子最好,如果不是,带他回来,我们不攀那亲,俗话说的话,端人家的碗受人管,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自由,犯不着给自己找个假爹。”
说罢她看向孝之,“你的意思呢?”
孝之点头,“我听珍珍的,不当假儿子。”
风纯听了只好说,“好吧,你不愿意我不勉强,那我便不带他去齐国公府,索性我放消息给齐国公,说这里出现一个极肖似他的孩子,引他自己上门来找。”
秦珍不懂,“你带人上门和他找上门来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我把儿子给他送上门去,是想让他欠我人情,为了让这个人情欠大,孝之不是他儿子也必须是他儿子,最近楚京多事端,我皇伯父想请宁国公出山,但宁国公觉得儿子丢了后半生没指望,心灰意冷,只想做个清闲的国公,他又不像庆原伯留了闺女招婿,如果孝之不是他儿子,又不想当他假儿子,我就不能插手,不然皇伯父知道了铁定骂我,放着这么好一个找宁国公讨人情的机会不用。”
“若他自己找上门来,又证实孝之是他亲儿子的话,还是会欠我人情,谁叫我庇护了你们,若不是就好办多了,区别在于孝之有了退路。”风纯自得的说。
秦珍听了直叹服气,不愧是皇族子弟,这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考虑的也不甚周全。
风纯来去匆匆,二郎几个坐不住,在台阶上挤成一排,眼睛齐齐盯着院门,少年们心里都不平静,只有善之乐在心头。
按他的想法,以前他们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现在一下子有了两个爹,还是大官,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他们。
良之见他笑的跟花一样,没好气道,“笑屁啊笑,瞧把你高兴的,你以为有爹是什么好事啊,有了爹,你就不是你,而是你爹的儿子,还是两个爹的儿子,还得做你爹的爹的孙子,到时候看你还笑得出来。”
“你懂个球,小爷只需要在两个爹面前装孙子,却有更多人在小爷面前装孙子,你说哪个划算。”
良之扶着下巴说,“当然是后面一个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