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庆原伯听完一掌拍到桌子上,桌上的碗筷跳了跳,双胞胎吓得张嘴哇哇大哭。
奶嬷嬷们赶紧哄,李氏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把孩子抱下去,又让其他下人们离开,厅里只剩夫妻俩加亲爹。
李氏手上的帕子沾了沾唇角,神情亦是不满,“夫君,这么大的事,你至少支会家里一声,宁国公离开朝堂十几年,圣宠却没断过,我们李家势单力孤,若能搭上国公府,往后爹和你在朝中也多了股助力,你不该瞒着。”
李三福垂眸,搭在膝上的手紧了紧,“前天我是要同夫人说来着,我起了个头,夫人就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几次开口,都被夫人岔开了去。”
父女俩一个德性,还怪他。
李氏噎住,她哪知道夫君要同说的是这件事,她还以为他是要她同爹求情,因爹私下里交待过,同庄王求情的事她不要插手,她自然得配合。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李庆打断李秀的话,虎目瞪着女婿,“他分明是故意瞒下这个消息,还怪到你头上,他心里对老夫不满,怨老夫晾着他,真是翅膀硬了,好样的。”
“那岳父为何晾着小婿,岳父可是对小婿不满,”李三福耿直地问,“既然岳父同意帮小婿,缘何还要同夫人做出那等姿态。”
非要吊着他才有意思,非要他三催四请低声下气的求才行,入赘的就可以被他们这么轻贱。
李庆被逼问得颇为狼狈,拂袖离开。
李氏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只说了句“爹怕是气坏了我去看看”便也离席而去。
厅里只剩李三福一个人,凉酒冷菜,他却不以为意,李家父女的作派他太懂了,无非是不想轻易的去求这个情,就要吊着晾着,等你等到满心焦灼火烧眉毛了他再出手,那个时候求来的人情自然就珍贵了。
可是,跟自家人耍这套心眼,他心里能舒坦,说到底,李家父女没把他当自家人,他终究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