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那半年不见天日的非人折磨,终是给这位太子留下了阴影。
次日秦珍醒来的时候,南辰已经走了,她原是坐在榻前守夜,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去,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被子好好地盖在好她身上。
昨儿睡的太舒服了,暖烘烘的,以至于南辰走的时候她竟没醒。
秦珍下床穿鞋,头发散落下来,却是连头绳睡掉了,她回身到被窝里找,可头绳没找到,却摸到一个小盒子。
她拿出来一看,盒子比她巴掌大点,上面镶着细碎的宝石,华丽而精致。
不用说,定是南辰送她的新年礼物,上次他送的生辰礼她都忘在一旁,索性这次一并找出来。
两只差不多的盒子,生辰礼的盒子里是一支蝴蝶发簪,这次是一只宝石手镯。
她手上已戴了风纯送的红宝石手串,秦珍想了想,把红宝石手串收起来,戴上南辰送的宝石手镯。
手镯戴上刚刚好,这位殿下却是有心了。
初二一早,金婶子介绍的阿兰过来,秦珍趁兄长们还在家,便同他们说了下阿兰婶的事。
留了阿兰看家,她和兄长们大包小包的去顾府,一来给先生们拜年,二来送五郎。
回来时,家里还挺热闹,凤阳世子和风纯一起过来了,风纯一见到她就嚷嚷,“珍珍,你得收留我,我无处可去了。”
秦珍不明所以,“你又闹哪一出?”
见兰婶给两人倒了茶,茶里浮着红枣片,秦珍还算满意。
“听他瞎说。”
风阳世子道,“皇上就那么一说,一没下旨夺你爵,二没收回你的王府,是你自己赌气,真是恶人先告状。”
风纯气道,“为了逼我娶络伊人要把我贬为庶人,你亲耳听到,还用得着下旨。”
“说是说,做是做,皇上给你留了台阶下,只要你去认个错,把络伊人娶了,那就是一句戏言,谁会当真。”
风纯梗着脖子喊,“我偏不娶。”
为了逼他娶那个女人,竟然要贬他,他几时受过这气,心里更是委屈。
“随你。”凤阳世子懒得劝他,反正皇上不会真对他如何,就这么一个宝贝侄子,宠得比亲儿子还厉害,说贬成庶人,不过吓唬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