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手环好像自己变小了,我取不下来,你自己摘吧。”
南辰脸上的神情复杂又郑重,如慢动作般,他握住秦珍手腕,拇指按压月金环的暗扣,暗扣没有弹开。
竟没弹开。
居然会是秦珍,南辰眼底涌动着莫名而炙热的光,他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理当如此。
秦珍见他似乎很宝贝她手上的黑金环,想摘不想摘的样子,便出声催促,“殿下,你倒是快点啊。”
南辰松开她的手,拉下她的衣袖盖住月金环,“戴着吧。”
“我不想戴,这玩意又紧又沉,怪不舒服的。”
她扒拉着手环,却怎么也摘不下来,仔细端详,发现这手环的材质有些眼熟,似金非金似铁非铁,触手冰凉,还异常坚硬。
手环衔接之处有暗扣,却如同死扣一般,她累得汗都出来了,而手环却像长在她手腕上一样,愣是取不下来。
“别摘了,”南辰道,“事有轻重缓急,你且先去传信。”
秦珍叹气,“这手环有古怪,殿下,你也很古怪,罢了,等回来咱们再分说。”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位殿下明明很宝贝她手上的手环,却又不让摘,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一切等回来再细问吧,秦珍想着,朝他摆了摆手,施展轻功走了。
南辰目送她离开,视线转回自己的左手腕,手腕因常年佩戴手环,留下一圏印痕。
记得小时候父皇说,若将来有人能戴上他的月金环,将是他一生的幸运,小时候他不信,长大了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
官道上飞奔的秦珍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她停下来,刚想酝酿一下喷嚏,后面突然传来急促地马蹄声,来人扯开嗓子吼着,“让开,快让开。”
秦珍忙让开路,马从她身边狂奔而过,马上的人还瞪了眼路边的秦珍。
秦珍莫名其妙,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看到路上躺着一匹马,马旁边蹲着一个人,一个气极败坏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