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苏明樟没好气地走开几步,又回头道:“我与暄亲王入宫,你若想看太后与江家的可怜相,就收拾好跟过来。”
说罢他用目光指了指地上沾血的碎瓷片。
这出大戏江蕴是一定想入宫看的,她麻溜地去清理瓷片。
瓷片割掌,江蕴不知这是暄亲王出手相助,还是苏明樟下的手。
暄亲王是手里有兵权,是个懂武之人,可没理由出手,苏明樟是个文官,难道也有如此功力吗?
她清理干净后,小跑去寻苏明樟,一套搬杌凳撩车帘的活做过两次后就熟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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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樟与带着江蕴到宫门时,里外已经围满了人马。
余太后本以为先前宋珩一番信誓旦旦过后,问题可以迎刃而解,怎料他直接被暄亲王五花大绑了过来。
这就是江太傅举荐后起之秀?
现下暄亲王带兵找上门,她里头虚着自然不能让他闯进去,只得暂时让禁军顶着。
暄亲王做事向来磊落耿直,如今知道自家皇兄的血脉险些被作假,气得是眉毛倒竖,奈何宫中禁军都听太后调遣,他不得不调了两支洛城军来,彼时已是剑拔弩张的架势。
“暄亲王,先帝才下葬,难道你就要带兵闯宫吗?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弟弟的?”
余太后自知理亏,就拿先帝开涮,这位暄亲王是最敬重兄长的,总不好真的在先帝入土之日血溅宫墙。
可怎料这次暄亲王早将这些虚礼抛之脑后,他把宋珩扔在众人视线中间,“此人在相府言之凿凿,说是后宫江太妃失踪,竟还瞎了眼把一个奴婢错认为太妃,要抓他回宫去,这事都闹到相府了,本王难道不该查明真相吗?”
余太后眉弓一挑,眸中杀意迸现。
宋珩胡乱摇头,百口莫辩。
“既然是他口出狂言,那就将他打入牢狱,再细细审问不迟。”
太后唯有缓兵之计,但话音未落,就见相府的马车缓缓驶来,周遭的洛城军见了纷纷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