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摇头。
苏明樟若是同意她换,一定会直接让她去,而不是这样问她。
江蕴认定他在气头上,她自该吃些苦头,把态度摆到位。
再冷也是一时的,她初见苏明樟那日,还在水缸中泡了半个时辰呢。
可若是态度摆不端正,怕会见阎王。
苏明樟见她摇头,道:“既然你说不用,那我也不能为难你。”
……
江晗花了一刻钟换衣裳,收拾好后,手中捧了个汤婆子缓缓走来。
江蕴一直跪在殿上,等到众人到齐了,便听江晗又开始委屈哭诉。
“皇上,太后娘娘,一定要给晗儿做主啊,这贱婢推我下水,是谋杀未果!”
太后多的也不想说,只厉声道:“谋害重臣之女,其罪当诛。”
江蕴抬起头来,嗓音清亮,“奴婢没有推江二姑娘。”
江晗道:“你少狡辩,难不成我会自己跳下去?”
江蕴没看她一眼,只问道:“敢问奴婢若是要推江二姑娘,为何自己也会在水中?”
“那自然是我情急之中抓住了你,把你也顺带了下去。”
“那又敢问,我若是有此举,江二姑娘的侍女难道不会阻拦吗,她若是阻拦了,我能敌过你们二人?”
这话一下就把矛头指向了六菊,她身为贴身侍女,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子被推入水?
六菊脸色发白,除了跪下说护主不利以外,什么也说不了。
主子落水,她在岸上,这是事实,她砰砰地磕着头,江晗维护她道:“你推我入水的事不说,反倒先教训起我的人来了?”
她一副受害者的形象,又有太后的势可仗,语气很是怒傲。
江蕴正要开口反驳,却有一阵清冷的声音先响起:“江二姑娘的人护主不利,不加以处置,却先要罚我的人?”
苏明樟坐在侧坐木椅上,一手拨弄着杯盏,语调间并无戾气,却莫名带着威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