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人家死了个下人,主人家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谁不嫌尸身晦气?届时我就说她福薄救不过来,已经拉到乱葬岗了,无人会管的。”
阿楸点了点头,“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好了,富贵险中求你可听过?再说了,你还想不想回相爷身边伺候?”
阿楸果断道:“想的。”
“那你就回去等好消息,即便出了岔子,那也是我一人担着,不会连累你。”
“……好。”
不久后,江蕴耳边变得喧闹起来。
醉花楼是洛阳最热闹的妓馆,里面的姑娘也都是一等一的俏佳人。
阿椿将她拉到了醉花楼的后门处,有女子的声音道:“这是……来谈生意的吧?先进这屋等一下,我去喊崔妈妈来。”
阿椿点头应声后,将江蕴推进了屋里,屋中除了桌椅,地上还散落着许多麻绳,此屋正是谈生意的地方,若有被买卖的女子不安分,便会被五花大绑着。
阿椿趁着等鸨母的空隙,又走到江蕴身边细细打量,她看了一会儿,啧啧叹道:“转手怕是能卖千两的货色,我卖几十两未免太亏。”
她心想着过会儿要多提提价,手还不安分地伸到江蕴脸上拍了两下,“天生的祸水。”
江蕴感到这脏手拍在自己脸上,便知道时机到了,趁着她刚想收回手之际,她突然间将手抬起,精准地抓住了阿椿的手腕,阿椿还未反应过来,板车上的人已经坐起了身。
阿椿看到,她盯着自己的那双眸中满是杀意,毫不掩藏。
江蕴力气是没多大,但胜在出其不意,就如她在宫中杀人时一般,都是先让对方没了警惕,而后再猛然出手。
阿椿不知道,这看似娇弱弱的女人手中,可是过了两条人命的。
她刚想惊呼一句“你竟醒了”,可才张开嘴,话都没出口,便被塞进了一块甜甜的如意糕。
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吐出来,然江蕴却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还因为怕她还击起来自己打不过,另一只手也从阿椿手腕处下滑,紧紧捏住了她的一根小拇指,又用力往后折去。
这些都是江蕴早就在脑中构思好的,她深知自己一旦给了阿椿反抗的机会,那可就不一定能打过她。
好在一切在她计划之中,阿椿刚想反抗,就被小指上窜来的痛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也免不了呛了些如意糕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