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容貌平平。
人越缺什么,便越在意什么,且女子对容貌的在意本就强烈。
仅这一条,都够她嫉恨了,谁让她会日日见到她,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开。
她让余氏不许她再出席任何席面,不许再外人面前露面。
她要抢走对她一见钟情的宋珩,以此打击她,容貌不过如此。
她看着她入宫那日,高兴的半宿睡不着,那样的青春俏容要枯萎在老皇帝的后宫里,多令人惋惜啊。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可偏就有些人当棋子没有当棋子的觉悟。
一招落错,满盘皆输,众人不得安宁。
她起了身,走到柜子边抽出自己带来了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的瓷瓶,拿出了绿色的瓷瓶,将白色的重新锁起来。
这里面的药要用上数月才会致死,在这期间,她有的是机会折磨江蕴。
毕竟明日,她就有帮手了。
江蕴刚踏入苏明樟屋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温着热酒。
苏明樟有胃疾,本不能饮酒,今夜留卢太医用膳,卢太医与赵辰康都饮了酒,不过看苏明樟却看的很紧,说什么也不让他碰那冷酒。
所以他们走后,苏明樟自己喝。
说他遵医嘱吧,他喝了酒,说他不遵医嘱吧,他却也没有喝冷酒。
但江蕴见了还是说了一句:“相爷若是有胃疾,那不该饮酒。”
可自打她进门,苏明樟就没看她一眼,此刻听到声音,目光也没转移,江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那套折叠整齐的喜服。
烛影昏黄,他就这么一人坐在桌边,穿着一身随意的素色常服,却盯着正红色的喜服发呆。
侧颜本就精致如雕刻,此时一动不动,更似一件上乘雕塑,
可若看的细些,便可看见他眉眼间有几分醉意,醉意中有掺着些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