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那个疯子知道是七兰下的药,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她背靠着门缓缓瘫倒在地。
她过去实在是太天真了,以为一无所有的人最卑微,好控制,实则无所有的人,根本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没权势的怕有权势的,有权势的最怕疯狗。
宋珩就是疯狗。
她若是……她若是还在江家当姑娘,一句话就能让江太傅料理了这疯狗,相府……什么破地方!
“啊——”
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似发泄,过后胸口剧烈起伏,花了很久才平息,看着自己没了朱砂痣的白净手臂,突然又爬起身到柜边翻找。
她将柜子翻得一塌糊涂,突然想起来,静兰公主给的那瓶避子药……早就被她砸了。
江晗怕的嘴唇血色全无,三更半夜肯定弄个不来药,明天……明天她再派人去弄,应该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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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阴晴不定,尤其江南格外多雨。
之后几日接连落雨,马车行进缓慢,车外雨声淅淅沥沥,雨点砸在车顶上,听得让人犯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