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娘子心情闹了脾气,偏偏要和侍女走在一起,相公心生不悦,以神色警告,娘子害怕坏脾气的夫君迁怒于侍女,便只好妥协收敛了脾气。
顾安很确定自己的判断,就是有些奇怪,这洛阳来的人,听说是皇帝亲自派来的官员,公务在身竟还能拖家带口的。
也实在不怪他这般想,江蕴现在身上这身衣裳,不会有谁一眼将她当作奴婢。
顾安将几人带到了侧门,站在门口又道:“公子请,夫人请。”
他这般称呼一喊出口,苏明樟低头看了他一眼后,嘴上也没说什么,就淡然地走了进去,江蕴提裙摆的手却是一顿,问他道:“夫人喊谁?”
“夫人喊你啊。”顾安一脸无辜道。
江蕴道:“我不……”
“你师父呢?”
江蕴话说一半,苏明樟很合时宜地打断,顾安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回道:“师哥去请师父了,马上就来,请先安坐,我去拿茶水来。”
说罢,顾安便跑开去。
少顷,他将茶水奉上后,顾平也到了,他先是礼貌作揖,而后将那白帕子和里面的东西归还给苏明樟。
那里面是一块金色令牌,是皇帝亲手给苏明樟的,顾知延验了,此物不假,便让顾平闲出来问几句话。
顾平先介绍了自己的姓名,而后问道:“公子可是姓苏?”
顾知延曾说,要苏相亲自来。
苏明樟点了点头。
顾平又问道:“请问苏公子为何而来。”
苏明樟一手握着茶盏,道:“为何而来你们不清楚?”
顾平道:“晚辈确实不清楚,但是师父应该清楚,只是师父想听一听您的说法。”
苏明樟道:“为着十六年前的事而来。”
他说着,又转头看了江蕴一眼,道:“顺便帮她求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