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确实反常,按理来说,薛睿都不该知道有江蕴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只是凡事需要证据,你如何证明薛睿命萧门去伤人?”
苏明樟道:“刺客模样被画了下来,经臣手下人查证,是萧门之人,可若是要牵扯出薛睿,需要萧门人作证,这还需要皇上的旨意。”
朝廷与江湖本来互不干扰,但苏明樟若是要以一己之力去剿杀江湖门派,显然不妥,可若是有平南帝的旨意,便可以将他们选召入宫,凡事大靖子民,都不得抗命。
他要平南帝都旨意,只要有了这道旨意,他自有手段拿下萧门,若是他们不配合,来硬的也合情合理。
只要人到了他手上,就没有问不出来的话。
平南帝道:“只怕动作太大,反倒惹得人警觉。”
“他们再如何警觉,也只会将目光放在与萧门的勾结上,觉得最多不过是要解释一下杀婢女的异常举动,越是如此,越不会察觉到最终的目的。”
平南帝点头道:“不错,只要顾知延不被发现,那就无妨。”
他拟了一道旨意,又提醒道:“太后和静兰那边要见你,你可去?”
苏明樟默了一下,似有所思,道:“去。”
他出了御书房,江蕴跟在他身后,往太后处去。
苏明樟对太后和薛睿有所怀疑,自然也就怀疑薛睿对江蕴道出手会是太后指示,但他也想不通太后何必将事情弄的这么麻烦。
江蕴不知这些,只觉得他明面上是被太后喊去,而实际上是要见静兰。
毕竟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时常见上一面也是应当的。
苏明樟察觉身边人越走越慢,转头问道:“身子又不舒服了?”
江蕴忙调整状态,扯了个假笑,“没有。”
苏明樟也并未想太多,只当她是方才站累了脚,就放慢了步子。
宫中草木被修剪的精细,假山流水,庭院暗香,他分明是一身庄重的官服,却硬生生嵌上了两分怡然。
太后等的时间长了些,心中不愉,静兰公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她今日是细细装点过的,额间画了花钿,在原本的贵气中加了一丝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