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一噎。
他向来是记仇的。
苏明樟听到茶盏放到面前的声音后才睁眼,将茶水饮尽后,丢下一句:“秋后算账。”
事情太多,堆的他连与江蕴的一点儿私事都无暇好好解决,他头一次觉得当官这样烦。
但是这起屠杀案一日没有结果,他却是也一日不能安心,苏明樟一向觉得自己是个自私淡漠的人,难得有这样让他听闻后都觉得心痛的案子。
程风把刑部尚书绑成麻花后,扔到了外头的太阳下,而后进来复命时,苏明樟问他道:“你以为禁军实力如何?”
程风道:“禁军还是有真功夫的,与我们手下的一些弟兄不相上下。”
“那你以为若是有禁军那样的实力,能否做得出这样的案子。”
程风果断道:“不可能,像禁军这样人数较多的团体,能把正面交锋的本事练到极致已经很好了,那样狡黠的功夫,不像是正经的武功,现在除了鬼神之说意外,怀疑最多的就是江湖帮派,但也没人说得上是什么帮派。”
“帮派?哪里传出来的说法?”
“好像是从一些官员口中传出来的,暂时也还不太清楚,属下再去查一下。”
苏明樟点了点头。
帮派……他又问江蕴道:“你以为呢?”
江蕴道:“不知道。”
“你有想法。”
“我只是觉得奇怪,帮派最大的目的就是赚银子,如果真是帮派,那后面也该有个荒唐的买家,这样的大事,若不给出个天价,也难有帮派答应,若是能给出天价的,那得多有钱?起码得有相爷这样的身家。”
苏明樟脸一黑,对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江蕴以为他又要茶水,于是过来之后自然的微微弯腰。
苏明樟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脸,“你嘴里就真的说不出我半句好?这样的案子,谈起买家的身家也要拿我举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