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苏明樟整个人仿佛沉寂下去,青姝道:“相爷……相爷?”
苏明樟一只握着木椅把手的手不知不觉间收紧,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过去的每一分细节细细的回想。
柳儿……
如今带着这个猜忌分析下来,柳儿确实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她那样凄惨的身世,为何会在他面前这样大胆,为何她许多言行能恰好让当时年少的他有兴趣,就像是有人教过一般。
自己父亲养了那么多年的心腹小厮,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背叛,而柳儿……
他过去相信她对自己全然真诚,但如今种种事件都可证明,她是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程风……”
良久,苏明樟喊了一声。
“……”
“相爷,他晕了。”
青姝好心提醒。
“没……属、属下在。”
程风声音微弱而沙哑,但还是回应了。
因擅自离岗,犯了大错在先,他现在神经比平日里还要紧绷,即便此时已经有些意志模糊,但听到苏明樟喊自己,还是强撑着回应。
“确定死了?”
“是……属下确……确定……”
如今是死无对证,他便是还想问什么,也没人了。
程风回答完之后似乎是彻底晕了,苏明樟摆了摆手,“抬出去,找人医治。”
“是。”
“都退下。”
苏明樟又吩咐道:“除了青姝。”
他还有话要问:“青姝,你当真能确定,确定当年的柳儿是大房的人吗?”
苏明樟问这话时,心慌,心颤。
他甚至恐惧面对。
不是不敢面对自己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