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那一刻只觉惭愧,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但短短几秒,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又长大了一些。
顾知延道:“这段时间苏相不在,你得空,多学一些,将来也能更好的照顾自己,于你也是只有益处,又不懂便问。”
“是。”
……
江蕴连日在医馆,她许久没有这样无人打扰的日子了,白日多是在学习,晚间边与亲人一同用膳闲聊,应是最惬意不过,只是时间长了,心里偶会有一些空空的感觉。
江蕴知道是苏明樟太久没消息,一晃眼就是一月过去。
期间只有程东程西来报,说的是江晟的事情,他一时不愿见江蕴,却去过寺中,与江晗会面了,对此江蕴也没说什么。
小余氏的死,是因为江蕴,江晟知道,但江晟也知道,是自己母亲先想要了江蕴的命。
他是放下一切,学江晗也好,还是记恨也罢,总之江蕴不去主动挑任何事,以不变应万变。
若他们姐弟相聚,以后都只安安稳稳,上一辈的恩怨不在往后牵扯,那自然是最好。
苏明樟离开洛阳的第一月零三日这天,江蕴早期推门,见医馆后院中已经铺了一层薄雪。
一口凉气吸进去,她很不淑女地仰头打了一个喷嚏,回头多加了一件披风。
今日青姝来找她了。
江蕴抱了个暖炉招呼她进来,她们俩冻的哆嗦,但小孩就跟不怕冷一样,院子中间,顾安淋着雪也要跟他的小狗一起玩。
只是没玩几下,就被顾平抓去学习着,边学边打下手。
“新招来的那些都熟悉了,他们都能打下手了,今儿刚下雪,我就玩一会儿玩一会儿嘛!”
顾平虽然还是说话温温柔柔的,但是对顾安半点儿不让步,拎着他就走。
见青姝走进来,又是像最初见面时那样,礼貌问了声好。
青姝也早就忘却了过去与他闹过的情绪,回他一声后就赶紧钻到江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