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答:“带了。”
“餐具,水壶,食材呢,烤串,调料,蔬菜,水果?”
“都带了,零食我都带两箱呢。”
江暖又想了想:“医用品呢?”
苏郁点头:“带了带了,医疗箱车上本来就有。”
江暖摸着下巴,小眉头蹙起来:“那就什么都不缺了,可总觉得少了一点东西,是什么呢?”
这时,苏郁拍了下大腿,忽然说:“咱没带水。”
“一会儿去服务区买。”
“好。”
既然已经想到是水没带,江暖也就不用费脑细胞去想了。
远在市区别墅的傅长渊发出了爆鸣:
你们没带我!
是我!
不是水啊!
等到苏郁和江暖赶到露营地点的时候,望着车厢里的两个帐篷,两个人同时顿了顿,然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糟了,我们忘带阿渊了。”
“糟了,我们忘带傅长渊了。”
江暖:“……”
苏郁:“……”
江暖抿唇,面容严肃道:“怎么办?”
苏郁咬牙:“还是喊他吧。”
露营是个体力活。
可怜的傅总被媳妇儿一个电话叫来,马不停蹄地安装帐篷和天幕,铺好防潮垫,摆好桌椅,支上烤炉,把各种肉串拿出来滋啦滋啦地开始烤。
期间还把水果洗了,放在媳妇儿和妹妹面前:“吃吧,多吃点。”
江暖和苏郁一人一把小椅子,两个人轻松自在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大桃子,吭哧吭哧啃起来,动作出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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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渊回到烤架前,继续挥汗如雨地干着烧烤,头发被汗水打湿,抓成了鸡窝头,帅气逆天的脸被熏得黑黑的,身上没穿他的定制西装,而是选了一件高定款的运动衫长袖,此时也染上各种调料印子。
昔日的傅总毫无形象可言。
很快,月色如钩。
傅长渊搓搓手,嘿嘿了两声。
终于!
终于到晚上了。
累了一天,他可以抱着媳妇儿休息了。
傅长渊整理下头发,嘴里叼起一朵野花,优雅转身:“媳妇儿,我们去休……”
话没说完,就见媳妇儿拉着妹妹的手一块走进帐篷,然后拉上拉锁,啪地关掉里面的小灯。
片刻后,帐篷里传来小姐俩的悄悄话。
傅长渊:“……”
傅长渊傻眼,野花从嘴上掉下来。
就如他的心被摔成了八瓣。
好久好久之后,他含泪,悲情唱道:“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不——!”
傅长渊唱到悲痛时,双膝跪地,仰天长啸:“不————!”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
傅长渊吸了下鼻子,打开手机看了眼。
是暖暖发来的。
仔细一看,傅长渊心情大好,嘴角瞬间咧上天,重新捡起那朵受过伤的野花,别在耳朵上。